第210章 他的疯魔

一只焱若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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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”她还真不怕死。”

    这样恢宏的帝皇墓里面机构复杂,暗器毒物很多,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墨王疼得冒冷汗,还是朝身后看,他带来了两个盗墓高手,声音已经发了虚,“你们两个在前面开路,将那女人活捉。”

    他腹部被打出一个血窟窿,位置稍偏,不然现在已经死了,他拿手捂着,血全部沾到手上,很快染红整只手,“快来给……给本王止血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要死了,看到的眼前景象都有了重影。

    苏眠一进古墓,首先便是一条暗道,数支利剑嗖嗖的朝她射来,她灵活闪身,打了几个翻筋斗,堪堪避过。

    “果然,墓也不是那么好盗的”

    苏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,感叹,机关暗器很多。

    古墓里昏暗,可她拍着衣服,无意看墙壁,还是看到了墙壁上刻着的彼岸花图案,她伸手去摸了一下。

    彼岸花。

    又是彼岸花。

    果然她的穿越和彼岸花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她凭着在现代的记忆回想了一遍这里面的机关,小心翼翼的避开。

    却还是有所不同,毕竟隔了千年,当时也有盗墓高手在前面开路又有特种兵在前面和后面保驾护航,她不需要考虑那么多,只需要跟着走便是。

    过了箭林,便是毒气放出来。

    苏眠这才想到自己是有空间的人是不必冒险硬闯的,她钻进了空间,默念古墓里的棺椁处。

    空间把她放到主墓室里面时,她一下又被熟悉感包围。

    那墙壁上赫然便是她在现代时看到的那幅画,一男一女,全都背对着她。

    女子娇柔,男子冷冽。

    女子眺望远方花海,男子目光温柔在眼前女子身上。

    女子一袭红衣在前走,男子在身后要牵起她的手。

    他一身月白锦袍,袖口赫然一朵彼岸花。

    整幅画,画里目之所及全是红艳艳的彼岸花。

    漫无边际,看着让人心悸。

    苏眠看着那女子身影看出些熟悉感来,怎么那么像自己?

    铃声又响起来,悠远,像虔诚的梵唱。

    苏眠头又开始刺痛,大脑里面又涌出了很多她从未经历过的画面。

    全是一男一女的相处画面。

    男人容貌昳丽,轮廓绝伦,赫然就是夜溟。

    而女人千娇百媚,那张脸和自己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笑、哭、嗔、痴。

    两人海誓山盟、两人花前月下。

    女子决绝跃下城墙、太子撕心裂肺的哭喊,天地变色。

    穿着道袍拿着白色佛尘的一群术士,围在一张刻着繁复咒纹的拔步床边,盘着腿,手指曲起来,对着她念念有词,梵唱她听不懂的歌谣,念着她听不懂的咒语。

    床上赫然躺着一个合着眼,死气沉沉的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。

    床边有冰水的冷气气雾萦绕,整个拔步床周围围绕有焚烧不尽的香火,明明灭灭,异香扑鼻。

    拿来卜卦的古老龟壳也挂满床沿,整个拔步床周围却又拿花瓶插满她喜欢的梨花,一瓶挨着又一瓶,围绕着她。

    那雪白无瑕的梨花被开着的窗挤进来的风一吹,那花瓣簌簌,竟然也落了一些在她红裙上,若点若缀。

    紧挨着梨花放着的,便是一捧又一捧的彼岸花,满屋满室,甚至映红那百余个术士的脸。

    那群道士在布阵,在卜卦,念着念着,额上细汗密布。

    可床上的女子阖眼静睡,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苏眠摇摇头,努力让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太子夜溟穿着月白暗云纹的斓袍沉默的站在床侧,握着她的手,目光痴恋,眸子里全是猩红的血丝,一根又一根,像一张密集的红网。

    网住了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梨花开了,阿眠。”

    年轻太子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轻轻挽到耳后,嗓音温润。

    “阿眠,你最喜欢的春天来了,梨花缀满枝头,你不是说最喜欢看梨花簌簌而落吗?你还说要和我看一辈子的梨花的,孤将满园春色都捧到了你的面前,你睁开眼睛看一眼,好不好?噢,孤让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梨花糕,只是,他们做出来的味道,不及阿眠百分之一。”

    床上女子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。

    年轻的太子站起来,走到一旁的梳妆台,拿出胭脂和口脂。

    “明明到了春天,阿眠身上怎么还那么冷?”

    夜溟想捂暖她的手,可她依然冷冰冰,无一丝生气,他明明知道她死了,只是不愿意承认。

    “这是阿眠最喜欢的嫣红色口脂了,我帮你涂。”

    年轻太子虔诚且小心翼翼的给她抹口脂,瞬间,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有了艳色。

    “阿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,即便不施粉黛,可是,以前你的脸永远都是白玉般带着点微粉,现在却一日比一日冷白。”

    能不能别那么残忍,真的丢下我?

    他将胭脂抹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胭脂依然鲜红,却再看不见她对他嫣然一笑,雪腮带娇,羞涩时脸颊如染朝霞的娇俏模样。

    她死了。

    永远不会再看他一眼,再对他笑一回。

    年轻太子深呼吸,努力压下心中酸胀,看着那些术士,“如何?”

    百余人摇摇头,“没那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摇摇头,“太子殿下何必如此执着,若真有轮回,太子妃娘娘不一定真想遇见殿下,且重生之说,到底只是一个传说。”

    这几日亲眼见到这个爱民如子的太子陷入疯魔癫狂,每日都来跟太子妃说话,每日给他们施压,让他们想办法让太子妃尸身不腐。

    更是强迫他们一定要研究出若下一辈子再重生,他还能遇见太子妃。

    不许太子妃比他大、比他小。

    一定要和今生一般年岁,偏执的想要占有她的永生永世。

    太子一听到这话,脸色阴沉下来,“闭嘴,阿眠说过心悦孤,你们最好想出办法,不然这一辈子别想再出这座山,孤要和她生生世世都白头偕老。”

    众术士大气不敢喘,继续闭眼研究。

    太子疯了。

    执着于下一世和重生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本就荒谬,人死如灯灭,如一缕炊烟,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世,而太子却执拗的求一个他和太子妃的重生和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