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面,拾捌

千八盏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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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间来到了夜晚酉时,武南田的营帐顶炊烟袅袅。柯蓝灵做着撅了喇人的常用美食“撅了喇馅饼”。这种馅饼是由羊肉以及沙葱制成的馅料,再用他们的特有手法揉捏面团。在武南田的回忆里,柯蓝灵常常会做一些这样的馅饼给同期的兄弟们尝,吃的这帮小子甜嘴巴舌的。

    “你都不知道!我们以前总会猜测你是不是女的。”

    柯蓝灵苦笑,随即说道:“把你的口水收一收,都已经滴到面案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们打过赌,赌你是男是女。”

    柯蓝灵沾满面粉的纤手撩拨了一下滑落额头的一缕青丝,眼神温柔的拂过武南田的脸颊,俏脸泛着红晕缓声问道:“你猜的什么?赢了还是输了?”

    武南田转身直接奔着席榻侧躺下,双腿盘绕翘着脚。一手支起头侧着脸看向柯蓝灵揉捏的面团回忆道:“我当时猜的是女的!后来输了!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赢了![撅了喇语]不是吗?”

    听后武南田猛的坐起身,有些小恼火的说道:“对啊!其实也是你!那些科目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来!你却是坚持下来了!这才让那群人觉得你是女的!”

    柯蓝灵听后莞尔一笑,随即慢慢的把包好的馅饼按在刷过油的锅上,有意无意的问道:“你这么多年娶妻生子了吗?”

    武南田翻过身仰着头,陷入回忆直言不讳的说道:“父亲说的亲事,是洪家二女儿洪盈茹。再有两个月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。”

    听后柯蓝灵神情有些暗淡,嘴角不自觉的向下,也不在追问下去。此话题一结束,帐内两人都没有说话,一时间帐内陷入了针落可闻的境地。

    这状况没有维持多久便被打破,营帐门帘被掀开,武南林侧着头朝里面好奇的张望,疑惑的问道:“二哥,你找我?”

    说着,武南林惊奇的说道:“哇!这什么?这么香!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钱一把也从门帐帘钻出一颗脑袋出来,他努着鼻子使劲的嗅了嗅,口水抑制不住的顺着嘴角流出,他吸溜了一下意犹未尽的说道:“沙葱!羊肉!焦粉!嗯!!!香!”

    紧接着武南林、钱一把、武童牛三人挤着门框走了进来。三人根本不理会武南田,而是齐齐的一头扎进柯蓝灵的饼锅前。盯着锅里泛着油光的馅饼,几个人口水直流。

    武南林目不转睛的看着锅,口中问道武南田:“哥!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听后武南田收起刚才有些随着的坐姿,站起身行至桌案前,拿出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,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慢声道:“父亲来信了,你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一听是武世昌的信,武南林不舍的离开饼锅,向桌案走去,不时的还回头说道:“奸商!你这肥头大耳的别都吃了!给我和我二哥留点!”

    说完有些满不在乎的拿起桌上的书信,抖展而观。可就当看几行,他的目光便从散漫变成锐利,接着变成了愤怒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田儿、林儿、童牛

    见字如晤。

    书此,吾已驱马奔南路抗卑。父在外,众子切勿挂念。

    此番北燕内争,单氏老儿据吾另起白袍为柄,逼得圣上削吾将权。单顺势而起,登牧府之位!尔等万万小心身侧之人!切莫将身家性命托付与他人之手!

    只叹不能亲目田儿之子,罢了!若儿则赋予名栋,若女则赋予名思。盈茹不易!吾儿要好好待她!

    另嘱林儿,尔从旅之愿,父与应!莫要辱了武氏威名!市井之气不可同存军营!克己个性!多听言!

    童牛吾儿,吾视汝如己出。二十载武氏,卫吾周安,吾深愧不已,未洽合亲事,照汝年岁,甚晚。你大田儿一岁,身为长兄则担起责,早些娶妻生子!父则安!

    言罢!愿天佑吾众儿身周安康。

    父,武氏世昌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武南林盯着手中书信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,他颤抖的手猛的把信拍在桌案之上。随即一声巨响传来响彻营帐。

    听见响声,柯蓝灵、钱一把与武童牛不约而同的抖了个激灵。接着纷纷侧目过来,看着武南林怒不可遏的气势,这才发现。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。

    随后武童牛与钱一把也同步走来,童牛拿起武南林手中书信仔细上观。看到最后,童牛也同样怒气翻涌,他把书信放回桌面接着怒声道:“这单青岩!当初我就该一刀斩了他!其肉任鸦啄食!其骨任犬磨碎!你看看!留到现在留出了祸事!”

    武南田拿起书信看了一会儿,随即说道:“从父亲书中所述是走的南路,而且怕是带兵不多,不然也不会字里行间也不会如此沉重!”

    听武南田所说,武南林恨得牙根痒痒,他咬牙切齿附议说道:“而且父亲一定带的不是精锐!单青岩那胆子,估计把精锐都留在了滨凉了!”

    紧接着童牛怒声道:“这单青岩老匹夫!不光没有谋略!就连胆子都小的可怜!”

    武南田一整颓态缓声道:“这也是我找咱们哥几个来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南林直说!我童牛别的本事没有!就这杀敌我最在行!要不然我直接杀回滨江单家大宅,直接砍了那单家老儿!”

    “不可童牛阿哥!其实我想是由邹天明临时带领兵团前往天泽支援。而咱们则是绕路去援护父亲!你们觉得呢?”

    听武南田所说,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钱一把疑惑道:“带白袍走?”

    武南田苦笑:“那不然呢?若不带白袍骑甲走,我还叫你个管理辎重的营伯官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钱一把沉默不语,点头应是,随即低头思考起什么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!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寻得父亲,把他拦下后回酒填休整。此前我们撤防酒填以后,酒填并非无兵空城,父亲派郎鸿晏叔父的二兵团前往驻防,也就是三个营的兵力!估计这是父亲早有预料,与我们留下的后路。”

    听后武南林本有些气厄的神情忽然恢复平静,他思考了一刻说道:“父亲发出书信时应该是在滨凉,此封书信到此旅途最快也需十七日。如果我是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武南林的分析,武南田眼前一亮,随后立刻拿出地图展于桌面道:“南林是想说……”

    武南林观看地图缓缓说道:“北燕地形狭长,自滨凉至天泽走南路只有一条大道,其中途径白泾县、庆收县、余粮堡,最后抵达天泽。如此一路以强行军的速度,最快泽需要十三日才会抵达。既然如此,我们倒不如直接强行军提前抵达天泽,然后白袍营折返回南路寻父亲!二哥你看?”

    听武南林分析,武南田武如醍醐灌顶一般。随即直接拍板决定!

    “那好就按你说的办!不过在这之前,我还需要办一件事!”

    “嗯?何事?”武童牛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武南林与武南田对视,眼神交换间似乎是打成了某些共识。随即武南林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

    “丙瞿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