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你过不过来哄?

金山鹤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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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家老宅的大门沉沉关上。

    江窈拖着跪麻的腿走了两步,控制不住地回头,回应她的只有闭得紧紧的大门。

    真的要把她赶出江家吗?

    真的不来挽回吗?

    也对,她说白了就是在江家白吃白住的米虫,又被指认成杀人凶手,但是,旁人不信她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江庚礼也不信她吗?

    她再度回头,门还是闭着。

    突然,门被打开了一个缝,她激动地跑上前去,出来的却是一个佣人,他鞠了一躬,“二爷问您。当真要离开江家吗?”

    她探着头,往后面的缝里看去,仍旧是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佣人继续道:“二爷说,给您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她咬着嘴唇肉,“那他信我的话吗?”

    佣人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不回去!”

    佣人把一个箱子丢了出来,关上大门,“二爷说,您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好一个好自为之,走就走!

    她拉着行李箱,跺着腿走了好几步,仍然回头,仍然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酷暑的风一吹,汗水混着泪水顺着下巴往下流。

    真不要她了。

    “喂,窈丫头!”

    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她跟前,季知风朝她吹了个口哨,下车拿了她的行李箱往车上搬,“去我那。”

    她扑向季知风的怀里,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,“季知风,你才是我亲爸,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!”

    她的户口落在季知风那里,平时没少受他的照顾,但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她总觉得靠不住。

    季知风举起双手,嫌弃地龇牙,龇出了双下巴,“别别别,小姑奶奶,养好你自己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远处,江庚礼急匆匆地出了江家大门,平时一丝不苟的他显得有点凌乱,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人,心稍微镇定了些。

    季知风向他使眼色,示意他放心。

    江窈突然从季知风怀里抬起头,江庚礼侧身进了门内。

    “哼,江家,不待就不待,季家才是我的家,以后,我就住在季家了!”江窈回头指着大门,“再也不回来了!”

    “啊?小住三天可以不?”

    江窈小脸扭曲,看上去又要发作。

    季知风只好连连点头应答,“住!我天天伺候着您!”

    江庚礼路过大厅,江家长辈正围坐,盯着他,目光沉沉。

    江老太太:“你非要把那野丫头留在江家,你知不知道,要不是盼乐善良,她就蹲了大牢!要是她回来,我就走!”

    江庚礼往下拉了拉领带,动作牵扯到背后的伤,隐隐发痛。

    江老太太大力地敲拐杖,“你听到没有!”

    江庚礼脸色沉下来。

    绕是他再知礼守节,敬重长辈,但他还是那个在江城翻云覆雨的江庚礼,众人都有点惧怕。

    顾盼乐见情况不对,赶紧出来打圆场,“奶奶,窈窈她已经走了。”

    江老太太握着顾盼乐的手,“唉,就是在订婚宴前发生这档子事,有点不喜庆。”

    顾盼乐,“奶奶,我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喜庆,推迟吧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淡淡地撂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顾盼乐连忙给江老太太顺气,“推迟而已,推迟而已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房间,家庭医生正在给他上药。

    顾盼乐踏进房门,不由得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江庚礼穿衣规矩,多是定制的西装,身材完完全全地包裹进去,也就只能从领口的喉结,手背的青筋上窥见一丝欲色。

    哪像现在这样,完全地暴露出来。

    江庚礼注意到了她,遥遥递上的目光让她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他对家庭医生道:“你先出去,让她来。”

    顾盼乐受宠若惊,接过棉签的手有点发颤,她轻轻地给他的背上药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些伤是为了江窈,她心头就发梗,但江窈已经被赶出去,证据也被她销毁了,而江庚礼也愿意让她上药。

    这说明,她很快就能得偿所愿。

    “庚礼,我们的订婚宴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男人突然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马上停了手,轻轻吹气,“抱歉,我没上过药,力气大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?”

    她手一顿。

    “你救了我,虽没有要我什么东西,我也在帮你们顾家,顾家近年来节节高升,而你依旧稳稳当当。”

    “江家人传统,认为先成家后立业,但我拖到了三十,也不能再拖了,你温婉稳重,很适合进江家的门。”

    顾盼乐也知道江庚礼娶她只不过为了合适二字,但赤裸裸地讲出来,还是让她有点不好过。

    “能让江家看上,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穿了衣服,打断了她上药。

    “庚礼,这药——”

    江庚礼盯着她,目光沉沉,仿佛能看穿人心,“窈窈虽然被我养得骄纵了些,但我了解她,她做不出那样的举动。”

    顾盼乐心一沉,仍保持着镇定,“庚礼,女孩子的心思你怎么了解呢?她为什么推我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

    他脑海开始闪现出一帧帧的画面。

    衣服扣子被一粒粒地扣上,直到喉结底下的最后一粒。

    “我和窈窈一起生活了十年,”他固执地重复,“我了解她。”

    顾盼乐语气哽咽,“那你了解自己吗?你一直护着她,你对她到底——”

    “小辈犯了错,做长辈的自然要代为受罚。”

    顾盼乐捂着心口,仿佛正经历着巨大的痛楚。

    “可我是你的未婚妻,你护着她,把我置于何地?”

    “也是,什么未婚妻,那不过是你施舍的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相就在眼前,你为什么不相信呢?

    一大滴眼泪滚落下来,梨花带雨,惹人心碎,是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安慰。

    江庚礼果然伸手。

    她心里暗喜,就要往他怀里扑。

    下一秒,江庚礼的手摸上了她的珍珠胸针。

    “的确,真相就在眼前,我亲眼看到她推你下去。”

    苦声被她硬生生地憋回去,心里警铃大作。

    顾盼乐把胸针拆下来,“可能正是看到了这胸针,她才一时冲动。”

    她把胸针还给江庚礼,“因为是你送的,我才时时带着,没想到它竟然给我带来这个祸事,还给你吧。”

    她动作谦卑,语气更是柔弱卑微,特别容易激发起人的保护欲。

    江庚礼把顾盼乐拉了回来,把胸针重新别上去,整理好,“安心准备好订婚宴。”

    直到顾盼乐重新给他上了药,才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他盯着顾盼乐离开的背影,直到一通电话打了进来。

    电话里传来季知风头疼的声音,“窈丫头一直不愿意吃饭,你过不过来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