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说难听点,我就是你的小情人!

金山鹤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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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,阳光正好,暖意融融。

    江窈着一身淡绿色的古法暗纹旗袍,旗袍一直垂到脚踝,霍皎帮她把头发盘上去,身上戴了那一套玉饰。

    祠堂左右贴着对联,“心术不正得罪于天地”“言行皆当无愧于圣贤”,横联“江氏大宗祠”。

    她跪在祠堂内的蒲团上,完成一系列的礼节,没有请家族的人来观礼,除了主持仪式的家族老人,就只有主家的几人,按辈分坐在祠堂两侧,静静地注视她。

    尤其是江庚礼,他身体绷紧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看上去比她还紧张。

    “……今将江窈重入我江氏族谱,给予江窈的所有财产名册如下,江城师范大学单身公寓两套,江城水天一品顶楼大平层两套……”

    “江城四星集团股份百分之二,Y先科技公司股份百分之四,大庚地产股份百分之二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禁恍惚起来,当初,她跪在炎炎烈日下,听着这些财产被收回,现在,这些财产翻了两倍送给了她。

    那份给予的财产清单好似不停歇似的,比当初更多,但她心里生出一股疑惑,为什么要单独给她财产?

    按照江家的规矩,要是她真成了江庚礼的妻子,她能享受江庚礼的一半财产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也是,江家愈加壮大,要是真离婚分出去一半,涉及的财产纠纷那可特别麻烦。

    估计江庚礼会和她签婚前协议,没关系,她也不在乎这些,只要能跟江庚礼在一起就好。

    家族老人扯着嗓子慷慨激昂,直到她听到了自己是“稚”字辈,江庚礼排的是“庚”字辈,她不是应该和江庚礼同辈吗?

    江窈看向江庚礼,江庚礼拿着茶杯喝茶,捏着的茶盖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江老太太也皱起了眉头,看向江庚礼。

    家族老人打开红泥,“来,在这里摁个手印,算是成了。”

    她存了一丝希望,看族谱的那一页,希望瞬间破灭了,她的辈分果然在江庚礼之后,她从前是哪个位置,现在仍旧是哪个位置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着江庚礼,疑惑,愤怒,委屈,炙热的视线要把他烧出洞来,江庚礼也坐不住了,起身到她身边。

    江窈一个字也不说,只是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江老太太拿拐杖重重敲击地面,无奈地摇头,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祠堂,众人见江老太太离开,也跟着她走。

    祠堂的大门被关上,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江窈依旧跪在蒲团上,盯着江庚礼看,仔细捕捉他那波澜不惊的表情里的哪怕一丝裂痕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江庚礼蹲下安抚她,“我是想跟你提前说的,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江庚礼没有正面回答她,“窈窈,你想和我在一起,我也想和你在一起,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行,其他的都是虚的。”

    江窈抓着江庚礼的袖子,“你是不是,是不是觉得我会分掉你一半财产,那些财产我可以不要的,我们可以签协议的!”

    “窈窈,你听我说,婚姻是什么,婚姻不仅是保障,还是束缚。就算没有婚姻,我也会给你保障,你放心,那些财产都是你的,我不会动半分,你还会进我们的基金会,够你挥霍一辈子。但有了婚姻,你就有了束缚,你不喜欢那些富太太的聚会,也不喜欢打理家里各种琐碎的事,但我们结了婚,这些你就必须干,我们不结婚,你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江小姐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字字句句都在为她考虑,她听到的只有一个信息,“原来你不打算和我结婚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一个证书,有没有那个证书,我们之间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想要一个家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有没有那个证书,江家永远都是你的家,你早就是江家人了,这是不会变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变化,当然有变化!”

    江窈有些激动,在蒲团上跪久了双腿都有些发麻,一下猛站起来眼前发黑,扶住了江庚礼递过来的手臂。

    她把手拿开,宁愿去抓满是香灰的桌子,也不想碰他,“有变化,当然有变化,从前我是江小姐,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撒手不管,你的生活你的事业我从来不会参与,也没资格参与。但现在我要是当了你的妻子,我就会深入到这个家族,我们互相扶持,荣辱与共,我们的一切都会交织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的耐性是有限的,不领证对江窈根本没有坏处,领了证那才是一堆事,“你不是要自由吗?要是领了那个证,你就会整日忙于家族的那些事,你的自由呢?”

    江窈气得全身发抖,“江庚礼!那是我时间安排的事,再说,就算我们不领证,你也不会给我自由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峙了一会儿,江庚礼冷静道:“这里是祠堂,我们出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真是为了我着想吗?你是怕有人戳你脊梁骨吧?睡都睡了,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?”

    “要是没有名分,说难听点,我就是你的小情人,我的孩子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!”

    “我不接受——”

    后面那一段话,她没说出口,“——要是没有名分,我们就止步于此,我走我的独木桥,你走你的康庄大道,我们互不相干!”

    她心里害怕江庚礼会真的丢下她。

    江窈推开祠堂的大门,祠堂外乌泱地站了一堆人,大多鹤发银须,目光严肃地盯着她看,看得她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为首的一个开口,“你就是江窈?”

    “我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被驱逐出江家了?我当时亲眼所见,怎么又回来了?”

    江庚礼从后面追上来,叫了声:“三叔公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小姑娘懂不了什么,”三叔公转移了目标,“庚礼,听说,江窈要重新进族谱?是以什么身份回来?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?”

    江窈被许多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盯着,被审判的压迫感袭来。

    “之前是什么身份,现在就是什么身份,像这种小事,请个把长辈看着就行,不用劳烦三叔公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我们可听说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都是流言。”

    江窈待不下去了,“各位长辈,我有些不舒服,先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三叔公冷哼,“没礼貌的小辈,最好不要是我们江家的女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