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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肃州建军
肃州，大燕十二边州之一。是大燕的边关重镇。是天险雁门关的所在地。雁山山脉在这里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线，面对草原的一面崇山峻岭峭壁林立，只有在两山之间有一条道路通往中原。雁门关就建在两山之间，高大厚实的关墙死死地卡住了这条路，过去北戎曾经重兵攻城，但结果却是损兵折将，止步关前。从那以后，北戎宁肯绕道其他边州，也不打肃州雁门关的主意。雁门关地理位置靠近狼山和北仑河套平原，因此是从前秦开始不断修建完善雁门关，布置重兵，把这里作为北伐草原的前进基地。这里被称为“雁山险隘，中原门户。”因此得名雁门关。这里也曾经是大秦北方军团的驻地，各项设施完备，是屯兵练兵的绝佳场所。随着隆盛帝组建新军的旨意，以及太子龙兴云的召集令，十二边州选送的新兵陆续到达雁门关。往日空旷沉寂的北方军团大营立刻热闹了起来。雁门关守将怀化大将军叶志超正陪着李乘风、陈九龄和太子站在关墙之上，看着关内巨大的校场上人喊马嘶的情景。叶志超手扶关墙不禁感叹道：“多少年了，这里终于又热闹了。哈哈，李太傅、陈太师、太子殿下，末将心中甚慰啊，但不知谁是这新军统帅啊？”
最近隆盛帝下旨封李乘风太子太傅，授爵晋国公。本想直接任命老李为新军统帅，但老李以年事已高不堪鞍马劳顿为由婉言决绝了。不是老里不想，若论资格老李做新军统帅谁都得服气。大燕的诸位将帅有不少都曾经是老李的老部下，老李又是战功赫赫，谁敢不服气。老李之所以不当这个统帅，年纪大是一方面，最主要的是想培养年青一代的将领，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，让这些年青人能够独挡一面。所以老李只是接受了太子太傅的职衔，他本来就是太子的老师，官封太傅也是实至名归。至于爵位什么的老李并不看重。
“新军统帅只是临时过渡的，待新军建成，陛下正式授予军名之后，统帅之职的恐怕会有新的任命。志超，你扼守边关数十年，打的北虏望而怯步，功在社稷，利在百姓，今后的北方军团定有你一席之地。新军太年轻了，还需要老将坐镇啊。当年你也是北方军团的一员，好好操练这帮小家伙，老夫就在这里等着看你们横扫北戎。”老李拍着城墙说道。
“太傅，有您作为后盾，志超定当誓死效命。太傅，从各军抽调的原北方军团老兵一万两千人已经到位，太傅，大家都想见见您。”老李转过身擦擦眼角。
“哎，这风有点大。好去看看老兄弟们。”
大校场上陆续到来的新军正在编组整队，这些新兵，只是穿着火红色的大燕军服，没有全身披挂，这要等待编组完毕之后才会正式配齐盔甲武器。十二万人虽然还没全部到齐，可也把大校场变成了红色的海洋。燕翔他们已经报到完毕，正忙着给新兵登记造册。却发现在点将台前迅速聚集了近万人的骑兵。一会功夫就排成了整齐的骑兵校阅大阵，这些骑兵全身披挂整齐，黑压压一大片，一股萧杀的气氛从大阵中散发出来。喧闹的校场逐渐安静下来，新兵们站在原地羡慕的看着这些骑兵们。他们发现那些骑兵差不多大部分人都已经是胡子花白了，可是他们骑在马上的身影就像一只只标枪，看似随意的手的位置非常有讲究，那是可以瞬间以最快的速度拔出长刀的位置。再看他们的装备，除了制式的骑枪、战刀和马槊、长弓、硬弩以外，还在腰间挂着练子锤，飞刀等等一些不常见的武器。整个校场静悄悄的，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，李乘风、辅国大将军司马炎、陈九龄和太子龙兴云催马进入校场。
“致礼。”随着一声嘹亮的口令，刷的一声，骑兵们一齐抽出战刀立在面前那动作整齐的像是一个人。太子等人放缓马速，把李乘风让到前面。李乘风催马来到大阵前面正中央，抽出肋下战刀，那把跟随他见证辉煌的战刀斜指上方。
“燕军威武，吾皇必胜。”李乘风高声喊道。
“燕军威武，大将军威武，吾皇必胜。”骑兵们将战刀斜指苍穹，齐声呐喊。他们的眼中放射出狂热的、崇拜的光芒。
“我的儿郎们，我的兄弟们，大燕的猛士们。我们又见面了，老夫还记得当年你们加入北方军团的时候，也向那些新兵一样，心怀向往，想要在这里，在与北虏争锋的战场上建功立业。老夫还记得你们刻苦训练的样子，还记得你们在老夫麾下奋勇拼杀的情景，还记得你们在战场上替自己的袍泽抵挡箭雨刀枪的样子，你们是好样的，你们不愧是大燕的子弟兵，不愧是大燕的猛士们，无愧于北方军团这个荣耀的称号，我为你们感到骄傲，北方军团万胜！”
“万胜、万胜、万胜。”
“我的兄弟们，如今在大燕的北方，北虏依然嚣张肆虐，我边州百姓依然在遭受着涂炭，草原上依然有我大燕子民在遭受奴役。这是我大燕之耻、大燕军人之耻、我北方军团之耻。当北虏铁骑肆虐边州，肆意屠杀我们的父老兄弟姐妹的时候，你们在哪里？当我们的父老兄弟姐妹在血火中挣扎哭号的时候你们在哪里？难道你们忘了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了吗？你们忘了那些屈死的父老兄弟姐妹绝望的哭声了吗？你们忘了那些战死在疆场的兄弟袍泽的愿望了吗？你们的刀枪还锋利吗？你们的战马还在夜夜嘶鸣吗？你们的血还是热的吗？你们还记得我北方军团的誓言吗？”
“踏平北虏，洗雪国耻。踏平北虏，洗雪国耻。”老兵们挥舞着战刀奋力怒吼着，他们的眼中流出的不仅有泪还有血。
“踏平北虏，洗雪国耻。踏平北虏，洗雪国耻。”司马炎在怒吼，龙兴云在怒吼，叶志超在怒吼，陈九龄在怒吼，燕翔和众兄弟在怒吼，数万新军在怒吼。怒吼声汇集在一起直冲霄汉，从这一刻起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，为谁而战。从这一刻起，大燕北方军团这只日后纵横天下，勇猛无敌，战功赫赫的部队有了自己的军魂。
“我的兄弟们，北方军团的老伙计们，我的猛士们。看看你们周围这些子弟，你们看到了什么？那是未来的北方军团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你们的子弟，都是未来的希望，你们要把你们所知道的全部都教给他们，带领他们，尽快的让他们成长起来，尽快的让他们长出锋利的牙、尖锐的爪，尽快的让他们学会和恶狼们搏斗，用饿狼的血和肉把他们喂养的更加强壮，你们能做到吗？”
“我们能做到。我们能做到。”
“诸位前辈，我大燕的猛士们。我大燕皇太子龙兴云受陛下之命组建新军，自今日起，龙兴云将和各位兄弟一起接受训练。今后，将和众位将士一起奔赴疆场，浴血奋战。我不是最勇猛的将军，也算不上最杰出的统帅，但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拼杀，一起流血，直到马踏温都儿山，踏平北虏的那天，诸君愿意和我龙兴云一起为大燕，为百姓流血吗？”
“愿意，愿意。太子威武，太子万胜。”
“众将士，本将辅国大将军司马炎，受陛下所命为新军统帅，皇太子殿下为监军，晋国公太子太傅李乘风为军司马参赞军机，怀化大将军叶志超、怀化将军凌冲为新军副统帅。自即日起，各军选拔兵员，配齐装备，三日后开始操演训练。诸君务必恪尽职守，是新军早日成军，早日平灭北虏，洗雪国耻。”
“大将军威武，燕军威武，新军万胜，陛下万胜。”至此，新军在众将士的齐心协力之下，在隆盛帝和全国百姓的热切期盼之下迅速组建起来。
夜晚，在中军大帐之内，燕翔、庄小河、秦霜、司马长风、黄埔少阳、凌统、赵无忌、韩松涛、龙仁杰、龙兴元见到了司马炎等几位新军统帅。赵无忌、韩松涛被受为行军长史、副史，协助老李参赞军机。黄埔少阳为后勤营长史负责管理后勤供应事宜。其他人均授予陪戎副尉进入骑军。司马长风、龙仁杰本想直接进入步兵军中的，但是老李要求弟子们先到骑兵种历练熟悉骑兵战法特点，将来配合起来也会更加默契。当然其他人在熟悉骑兵战法之后也会到步兵中历练，这就是老李与别人不同之处，他要的是精通各方面指挥调度的全才。
司马炎逐一考较了这几个人，对燕翔赞不绝口，假以时日，这就是北方军团统帅的人选啊。这样的人才被太子得到了，司马炎不得不感叹时也命也运也。叶志超很兴奋，把自己的长子叶远征叫来介绍给大家。叶远征二十多岁了，早就在军中历练多年，现为致果校尉正七品上的官阶比燕翔他们高多了。叶远征也是一位马上悍将，为人忠厚随和，叶远征也把自己和北戎作战的心得原原本本教给小哥几个，小哥几个谈得很开心。
凌冲特意把燕翔哥仨叫到跟前，当看到燕翔的纯钢马槊的时候，凌冲禁不住把燕翔哥仨搂进怀里，老泪纵横。凌冲来之前刚刚被隆盛帝提为怀化将军新军副统帅，他想为曾经的老兄弟保住仅存血脉。在询问了柳林铺的情况后，安慰了燕翔哥仨几句接着就问道：“小翔、小河、小霜，你们想到哪支部队，说出来叔叔帮你们安排。”
燕翔不假思索的说：“我要到那精选出来的两万骑兵中去。”小河秦霜也点头说是。
“小翔，你们三个只剩孤身一人了，兵凶战危，万一有个好歹，叔叔对不起你们的父亲，我的老兄弟们呐。不如去步兵军中吧。”
“凌叔父，我们来之前在父母和乡亲们的坟前发过誓，有生之年要马踏温都儿山，杀尽金狼骑，此誓一日不实现，我们一日不成家，一日不实现，一日兵不卸甲，马不离鞍。如违此誓天诛地灭。叔父舔犊之情侄子们感激不尽，但这国仇家恨不报侄子们就是不孝子孙，就不配当我大燕铮铮男儿，侄子们求叔父成全。”
“求叔父成全。”
“好好，保宇、大岩、俊山，你们养了好儿子，老兄弟们你们在天之灵看着，看着孩子们给你们报仇雪耻。好，孩子们都起来，叔叔答应你们了。”凌冲暗中决定要把老兄弟的儿子们编到最精锐的骑兵队里，让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性汉子们好好教导他们，平时多流汗，战时少流血的道理凌冲比谁都明白。在战场上哪里有安全的地方，只不过是运气好坏的差别而已。既然避免不了早晚要上战场，那就趁现在多磨练磨练最好能见见血，最起码多些保命的手段，这不是胆怯，在战场上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消灭敌人。自己不受伤害还能杀死敌人才是合格的精兵，否则炮灰再多能有什么用呢。凌冲这样安排也是想尽快栽培三人成才，他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曾经一同血战老兄弟。
司马炎和老李老陈细细讲述了奉天发生的事情，老李老陈点头赞叹，当今陛下英武果断，确实是难得的英明君主。老李向司马炎和盘托出自己的建军思路，就是从十二万，优中选优，选出两万做为袭扰北戎的主战兵力，全部编成骑兵，其余十万人编成五军，每军两万人，其中骑兵两军，精锐步兵三军，以此做为支援袭扰作战，压缩北戎战略空间的主力。对此，司马炎点头赞同，几位统帅就具体细节研究了很久。
三日后，随着装备战马的分派到位，一万两千老兵中选出三千最精锐的进入豹骑军，带领新兵们开始训练。豹骑军，就是从十二万人中精选出的两万精锐组成的，作为尖刀使用的主力骑兵。燕翔他们凭自己的实力全部被选入其中。而其他各军也开始进入紧张的编组训练当中。新军的士兵在经过最初的兴奋后，渐渐适应稳定下来，他们沉下心思在老兵们的带领教导下，努力的训练着。这些新兵的各方面表现很是让统帅们满意，新军正快速的向着强军的目标迈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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