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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灼见状意味深长地看向他，笑道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大白天做些不轨之事怕是会被发现的。”
容慕知道对方是在调笑自己，并未在意，只是走到她身边认真地问道：“柳家的事是你做的？”
华灼挑眉：“你指的是什么？”
“事出有异必有妖，前些日子柳家还好好的，也并未传出什么造反的消息，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，我不是红山药，你觉得我会傻到相信这事与你无关？”
华灼闻言轻笑出声，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摆件儿，说道：“是我做的又怎么样？柳姨娘和傅呈要对红山药下手，害得他差点丧命，我是看在红山药的面子上才没杀他们，可我并没有说过不对他们动手脚吧？既然他们如此嚣张都是依靠的柳家，那我就除了柳家的势力让他们失势，这不是情理之中的吗？”
“这种事你为何不提早告诉我？”
“告诉你做什么？那几日里你和白慕染都忙着调查草药的事，我何须告诉你们让你们白担心？况且我自己就能完成，没什么好在意的。”华灼道。
容慕闻言眉头紧皱：“柳家出事是因为有造反的罪证落入了西临皇帝的手中，所以你去找临意了？”
“我最近一直都在傅家，能去哪儿找临意？只不过是托傅清帮我送了封信，我知道柳家在西临的势力身后，就算有他的罪证临意也不好对他们下手，所以我得给他一点好处。”华灼道。
“什么好处？”
“我承诺他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他一件事。”
此话一出，容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：“你莫不是疯了？为何要答应他这种事？你难道不知道临意对你是什么心思。”
华灼灿烂地笑着：“自然知道，可我能给他的好处只有这个，况且我说的是我力所能及的事，若他日后提出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，我直接说做不到不就好了？这点小机灵我还是有的，你放心，我吃不了亏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面前这个人明媚的笑脸，容慕突然觉得有些无力，明明心里是生气的，可对着这个人又生不出来，若是太过凶狠只怕会气着华灼，可若是不够凶狠这人又毫不在意，他处理夜琼山庄的事务时都没这么烦心。
华灼瞧对方一直不说话还皱着一张脸，笑着说道：“诶，你这么气呼呼地来质问我，难不成是吃醋了？是因为我偷偷给临意写信还是我为了帮红山药做得太多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觉得吧，两种都有。”
“既然知道你还做？”
华灼笑出了声，轻轻拍着对方的脑袋：“不错嘛，我看着你长大这么多年，会有小心思了？”
容慕轻叹了一声：“你又在说些乱七八糟的，你何时看着我长大了？”
华灼闻言收回了手，淡淡地笑着：“合着你不知道这些啊？哦我忘了，你失忆了，啧啧啧，倒是有些可惜。”
“总之这样的事你以后不要再做了，就算你要帮红山药也可以让我去，临意的心思太明显，若与他相处过多只怕你会有麻烦。”容慕说道。
“你放心，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。”说完，华灼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……
到了第二天，华灼特地起了个早来到了傅清的院子，傅清对于华灼的出现似乎并不惊奇，只说道：“托你的福，现在傅家已经乱成一团了，你还来找我做什么？”
“瞧你这悠闲的样子想必也没有乱到那种程度吧？我今日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。”华灼道。
“你还能有事向我打听？什么事？”
“关于红山药娘亲的事，我听到了一些传闻，不知那些传闻是真是假？”
不知为何，傅清一听到这话整张脸都变了：“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，你好好地打听这个做什么？就算打听出来了又有什么用？”
华灼信心地抓住了对方神情上的变化，若只是普通的小妾害正室，这人应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吧？
“只是好奇罢了，红山药一直想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委，所以我帮他问问。”华灼说道。
“这事儿我不能告诉你，傅家有过命令，谁都不能提起这件事，免得让大夫人伤心，我奉劝你也别多问了。”傅清道。
华灼闻言眉头微皱：“看你这样子，这事儿好像比我听说到的还要复杂一些？”
“你无需来套我的话，我说了不会多说就是不会多说。”
见傅清那一脸坚定的样子，她若是直接了当地问只怕是问不出什么了。
“你若是不想说这事我也不逼你，不过你总可以告诉我以前侍奉红山药娘亲的下人们在何地方吧？”华灼问道。
“自从出了那件事后，那个人身边的下人就都被赶出傅家了，你认为我会去在意一些下人的动向？这么多年过去只怕早就不知道在不在白兰镇了，你查不出什么来的。”傅清道。
华灼耸肩：“好吧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那我也不问了，告辞。”
说完华灼便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，傅清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，这丫头是把他这儿当情报所了不成，什么都来他这里问。
另一边，华灼走出院子后就直接离开了傅家，径直朝着北镇的方向走去了，在那间破旧的大宅子里，几个青年和小孩儿正坐在里头玩耍，等看到华灼后便赶紧迎了上来。
“华姑娘？你怎么来了？你瞧我们这儿也没什么招待你的东西。”青年说道。
华灼笑着摇了摇头：“你们不必客气，我今日来是想找你们打听一些事。”
“什么事华姑娘尽管问，你是我们的大恩人，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答。”
华灼轻笑了声，问道：“你们在白兰镇也许久了，我想打听一下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傅家是不是有许多下人被遣散出去？”
倘若真如傅清所说出了那档子事后那位小妾的下人都被赶出府的话，那数量定然不小，应该是会引人注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