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认主归宗

四福晋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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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深的看了雪君徽一眼,天莫悔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,环胸上下的打量着雪君徽,淡淡的开口:“大雨天的,追了我这么远,恐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?”

    向前走了几步,天莫悔弯下自己的腰,在雪君徽的耳边轻轻的说道:“你是想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吧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猛地偏过头,雪君徽诧异的看着天莫悔。

    摇头,天莫悔没有再开口,一个跃身到了树顶上,俯视着站在官道上一脸狼狈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,不应该去招惹她。”

    话说完,天莫悔便离开。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,他要让冷若浅的以后,毫无顾虑。

    至于他自己会怎样,已经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了。反正,他的时间也不多了。望着前方,天莫悔轻轻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冷儿,果然缘分是天注定的。”

    疼痛,袭击着天莫悔的全身,但是他不能够停下。

    雨,并没有渐小,而是越来越大,站在官道上的雪君徽已经被淋透了。低着头,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的脸,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脸色是如何的苍白。

    为什么,为什么会奋不顾身的冲了出来,只是想要一个答案。为什么,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一个人。

    不应该的,不应该……

    他们才见过没几次而已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,雪君徽才抬起了头来,脸上是让人惊艳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冷儿,你当你是谁?”

    笑了,然后转身向着寺庙而去,脚步缓慢而有力,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沉重。

    八岁的时候,那个黑衣的冷若浅被他放进了心里,深得让他不忍去触碰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他,根本就没有想到,今后的他们将会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回到寺庙的雪君徽,看到慕卿瑶呆呆的坐在火堆边,心中猛地一疼,连忙上前将慕卿瑶紧紧的抱在怀中,心疼的说道:“瑶儿,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当听到雪君徽的声音,慕卿瑶才回过神来,一双红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雪君徽,好久才软软的开口:“徽哥哥,不要离开瑶儿。”

    抱着慕卿瑶的手一僵,雪君徽有些尴尬的笑笑:“瑶儿,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    即使他的心理如何的成熟,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,很多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明白,更何况……

    这一晚,所有的人都睡得不安稳。

    一晚过后,风停了,雨停了,她,走了。

    雪君徽慢慢的睁开了双眼,环顾了四周,除了留下来的那一堆灰烬,什么都没有。似乎,昨天那一群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
    小心的将怀中的慕卿瑶放在地上,站起身,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慕辰风和李公公,雪君徽慢慢的向着冷若浅躺过的地方走去。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静静的看着她曾经躺过的地方,突然,雪君徽慢慢的勾下了自己的腰,将手放在地面上,轻轻的摸着。

    “丑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无措的叹息声从雪君徽的嘴里泄了出来。

    雪君徽没有注意到,在他的身后,慕辰风正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三天之后。

    “少主,这是谷主的飞鸽传书。”莫城的一座别院里,老大将手中的信封恭敬的递给了冷若浅。

    垂下眼眸,看着老大手中的信封,迟疑了一下,然后接过。打开信封看了看,然后状若无事的将信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淡淡的开口。

    “是,少主。”老大站起身来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还没有跨出一步,便因为冷若浅的话站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你们和天莫悔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这几天,冷若浅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,她还记得那天老大对她说的话,以及醒过来的时候,他递给自己的那一个镯子。

    转过头,深深的看了冷若浅一眼:“少主,该是您知道的时候,他一定会告诉你。属下也不妨说一下,我们,始终是您的人。”

    能够说的,只能够到这里了,不能说的,是死也不能够说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手轻轻的摸着手腕上的银镯,冷若浅笑了笑:“即是如此,那么你便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个镯子足以说明一切,但是现在她心中的疑惑太多了,天莫悔是怎么逃出逸桦谷的,言落鹤现在为何按兵不动,而她,如今又该做何打算。

    既然天莫悔已经离开了逸桦谷,那么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,至于言落鹤,既然他想要玩儿,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陪陪他。

    冷长痕?父亲?也许,是该相认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抬头看了看天空,一片晴朗。

    “还是白天,没有星星啊。”

    一用力,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,然后抬脚离开。

    冷长痕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同冷若浅的那一场“偶遇”。说是偶遇也有些牵强了,毕竟,那个时候,站在桥边的冷若浅,怎么都不像是刚好路过,更像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一样。

    伸出手,冷长痕让身后的侍卫等等,然后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,疑惑的询问道:“请问,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吗?”

    那一双眸子,很熟悉。

    “你是,冷长痕?”看着冷长痕,冷若浅开口说道:“凤朝的将军,冷长痕?”

    冷长痕的眉头一皱,声音也变得强硬起来:“正是,不知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女儿。”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,冷若浅将自己的身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猛地睁大了双眼,冷长痕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
    微微的向后退了几步,冷长痕看着冷若浅的脸,摇了摇头:“不可能,你,你怎么会是我的女儿,你的脸……”

    若浅脸上的那一块红斑,不论怎样看都是天生带来的,但是他的浅儿生下来的时候并没有……所以,这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冷长痕的话让冷若浅的眼神一暗,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。

    注意到了冷若浅的动作,冷长痕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,开口想要道歉,却在看到冷若浅的脸色的时候心里微微的疼了一下啊。

    那一双眼睛,真的好熟悉。

    “这位姑娘,在下还有事情要做,对于你刚刚说的话,我就当玩笑听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天莫悔。”就在冷长痕要走的时候,冷若浅幽幽的说出了三个字,让冷长痕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
    抬起头,直直的盯着冷长痕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十四年前,天莫悔从你的手中带走了我,那个时候,你和娘亲正受追杀。”

    颤抖着身子,冷长痕不可思议的看着冷若浅。他有女儿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少,但是,知道那件事情和天莫悔有关的人就少之又少了。

    因为害怕自己的仇家在自己之前找到冷若浅,所以他这么多年来的寻找一直都是暗中寻找,甚至是找到了暗夜和千机阁,但是,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名字,他从来就没有说过。

    那就是,天莫悔。

    “我的腰间,有一个桃心状的胎记。”

    冷若浅的话刚一说完,就被冷长痕用力的抓住了手臂。

    “你,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桃心,胎记。”

    冷长痕的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腰间,因为在那里,他也有一个胎记,这是冷家独有的。

    颤抖着手摸向冷若浅的脸,冷若浅也没有躲避,现在她的心里很复杂,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。”冷长痕轻轻的摸着冷若浅的右脸,那一块红斑简直是刺痛了他的心,这十四年,冷若浅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,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:“是不是天莫悔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后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冷长痕也知道,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,冷若浅肯定经历了不为人知的事情,现在,他只是想要好好的补偿。

    握着冷若浅的手,冷长痕温柔的说道:“浅儿,跟爹爹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家。

    一个曾经让冷若浅如此渴望的字眼,如今却觉得有些奢侈了。

    “浅儿?那是我的名字吗?”看着拉着自己的人,冷若浅低着头,轻轻的问道。

    十四年了,她只是知道自己叫冷儿,那是的姓,可是名字,可笑的不知道。

    冷长痕的眼眶酸涩了起来,对着冷若浅笑笑,拍拍冷若浅的头顶:“是啊,你叫冷若浅,知道什么意思吗?若叫天下情醉,浅吟世间痴迷。你娘亲给你取的名字,好听吗?”

    “浅儿,我的浅儿。”

    那一年的武林大会,冷若浅并没有参加,但是也算是亲眼看见了那两个人。圣仙山圣君,暗夜幽冥帝,这个时候的冷若浅也不知道,在很多年之后,自己竟然会和她们成为莫逆之交。

    将军府

    “小姐,衣服已经准备好了,还需要老奴做什么吗?”冷府的老管家,双眼含泪的看着冷若浅。

    淡淡的瞥了老管家一眼,冷若浅努力的在嘴角扯出笑容:“唐伯,不用了,你将这个放这里吧,我自己会弄。”

    用力的点着头,唐伯的眼眶泛着泪水:“好好好,老奴在外面等着小姐,嘿嘿,等着小姐。”

    说着,一边擦着泪水,一边向着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,终于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,你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。”

    静静的看着唐伯走出去的身影,这一次,她的笑容终于不再那么勉强了。

    原来,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