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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聂笑了一声，十三看见他的眼睛猛然间有些晃神。
一时却没明白，让自己晃神的原因是什么。
“王妃倒是真会开玩笑。纵然这国师府有冤魂出没，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？从前的几任国师，我并未见过，倒是王妃的师兄，让我有些难过。就像王妃说过的，他不过是学艺不精罢了，若然我早点知道，他便是师傅的故交夜师傅的徒儿，当初我也不会让他如此难堪的下台。也许，他就不会遇到意外了。”清聂说着，脸上也有悲戚之色。
夜老二不屑的哼了一声，对他的不礼貌，清聂也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。
“不知道国师要我到这里来究竟是有什么要说的。要知道，我出现在这里，很容易引人遐想的，若是有了什么不必要的闲话，好像不太好。加上，我家王爷是个非常小气的人，若是国师没有什么正常的理由，怕是日后朝堂上相见了，他会做出什么让国师你难堪的事。”十三说着话，走到一边，伸手摘下了开的正盛的红梅转身递给了夜老二，“国师这儿的红梅开的不错，折点回去应该不介意的吧？我家王爷喜欢。”
清聂微笑着点了点头，“外面风大，还是进前厅里坐吧！”
十三也没拒绝，反正她已经来了，自然是想弄清楚这清聂到底有什么意图。
她朝屋里走去的时候，一阵冷风突然卷来，掀起了地上的落叶直朝她的脸上飞了过来，她本能的伸手挡住了脸，冬季的红梅，连香味都透着清冷。
只是一阵风，骤然而来，也是转身即逝。
十三慢慢的放下了手，夜老二伸手替她拂去了落在她发髻间的枯叶。
“估计又要有一场大雪了。是吗？”清聂抬头看着天上，似乎有些迟疑的问。
“是吗？”夜老二纵然粗枝大叶，可也有精明的时候，“你可是天玄子的徒弟，你不是嘲笑我家老七学艺不精的吗？怎么，连我们家十三都摸得透的事，还能难倒了你？”
“哦？原来王妃也会这些？”清聂看着十三意外的问。
十三什么也没说，突然转身朝外走去。
夜老二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的身影看了一会儿，才反应过来，她是要离开，忙的跟了上去。
清聂也跟了上去，快一步的拦住了十三的去路问：“王妃这是怎么了？是不是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？”
十三依旧什么都没有说，黑着脸的绕开他向外面走去。
她径自的上了马车，没有理由，也不想给清聂一个合理的原因。
“怎么了？怎么好端端的要走了？你不是来试探他的吗？”夜老二跟着上了车，奇怪的问。
十三慢慢垂下眼眸，她看见自己的腿在颤抖。
其实不止是腿，她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向外散发着冷意。
她的心，此时此刻跌进了深不见底，却寒冷刺骨的冰水之中。
好像，落到底了，便什么都知道了。
又好像。。。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