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当然,现在也是,调情

金山鹤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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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窈见状想把手机抢回来。

    江庚礼把她的手钉在头顶,“怎么,我不能听?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把你拐走!”

    “江……江庚礼,你还……还给我!”

    她现在说话时竟带着娇媚的喘气,警告的话被她说出来反而带着撒娇的意味,让她更加羞恼。

    一双泛着水光的圆眼瞪着江庚礼。

    这样娇柔的小女人模样让江庚礼心神一荡,狠狠地咬着她的耳垂,“等我收拾完这个野男人再来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手机里传来灵翘的声音,“窈窈,我们农场搞了个新的采摘活动,上次叫你你说快开学了忙,都开学好一阵了,怎么还不过来?”

    “就为了去农场,还特地放倒保镖?”

    江窈别过头去,不回话。

    灵翘那边顿了顿,“江总?窈窈在你身边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在,等会回你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挂了电话,火气消了不少,从江窈的身上下来,抽了纸巾帮她清理。

    江窈一脚踢开他的手,用力太猛,疼得倒抽口冷气。

    江庚礼轻轻地笑下,拿了大衣丢到她身上,“这次就算了,原谅你,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,跑什么跑。”

    江窈听了一股火往头上冒,这次就算了,原谅她?

    上次在学校的楼梯间也是,一句轻飘飘的算了,就让她把一切当作没发生过?

    他永远这样,霸道的很,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从前,不论是她怎么闯祸,撒个娇道个歉就过去了,她还以为是江庚礼宠她包容她,现在看来,只是她的小打小闹在他看来无足轻重,只要没有违背他,他都可以放纵。

    “听到了吗?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离开你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来到前排启动了车,看了眼前视镜,女孩满面潮红,头发凌乱,小小的身子缩在一件黑色大衣里,气鼓鼓地威胁着,看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,“乖,前面就是医院,先带你去看看,不过你刚才劲还挺大,应该没有伤口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手机,“手机给你,以后会给你的手机装上监听,不要想着不切实际的事。”

    车缓缓开动,身后的几辆车也渐渐得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江庚礼宠溺的神情和从前一模一样,但她现在知道了,那眼神分明是看轻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接过手机,把手机往窗外一扔,身后跟着的车把手机辗烂。

    江庚礼轻飘飘地看了眼,照常开着车,“是你不想和外界联系的,不是我逼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江庚礼!”

    “别闹,又不听话了?”

    江窈按下门把手,车门竟然没有锁死,呼呼的冷风往里刮,瞬间把她刮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“江窈!你不要命了!”

    江窈瞥了他一眼,索性把门推开。

    急促的刹车声响起。

    江庚礼把江窈从后排拽了出来。

    江窈死死拽着椅背,手指纤弱,指尖发白,眼睛死瞪着他。

    “江窈,小性子耍一下是情趣,耍多了就是愚蠢。”

    江窈瞪圆的眼睛忍不住红了,她被他做个半死,他却认为她的挣扎是情趣?

    他始终没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“情趣?你觉得我刚才是在跟你调情?”

    江窈伸着脖子质问他,白皙细嫩的脖子和锁骨上,是发红的掐痕和细密的吻痕。

    江庚礼最恨她死倔死倔的样子,非要不认相,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,每每看到她瞪着眼睛不服输,他胸口就积着一股郁气。

    “当然,现在也是,调情。”

    他再度欺身而上,江窈眼里闪过一丝惊恐,迅速往后挪动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害怕,晚了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拽着她的腿把她往回拉,她发狠地咬着他的脖子,他也不甘示弱,动作越发凶狠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身下的人完全软了,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
    江窈醒来时,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,往身旁一看,江庚礼正睁着眼睛直直地凝视她。

    她偏过头。

    江庚礼冷哼,“你还是闭着眼好看。”

    闭眼时是乖乖软软的小女孩,睁眼时仿佛倔驴附体。

    “医生检查过了。”

    江窈这才转头,“检查过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伤,就是气血不足。”

    江窈说不出是什么心情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行了,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看上去也有点疲倦,笔挺的衬衫褶皱明显,头发也没打理。

    他拿着挂钩上的大衣,一开门,保镖竖立两侧。

    “你不放我出去,我没法休息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不耐烦地回头,“江窈,我现在收拾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,你最好识趣点,乖乖待着。”

    肌肉记忆最诚实,身下瞬间濡湿,不知道是水还是血。

    之后的日子,她一直都没有出病房。

    这家医院是她治胃病医院的顶层,本来他应该把她放到自家的私立医院,但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平时江庚礼一周来个两三次,每次都是不欢而散,她嘴上功夫从不饶人,他经常被她气炸。

    唯一的惩罚方式就是压在床上折磨。

    等她缓个三天,他又来讨嫌,她依旧倔,又被摁着腰粗暴地对待。

    她在医院足足待了一个月。

    这次,江庚礼刚从她身上下来,她不服气地讥讽道:“你也不过如此。”

    江庚礼穿好衣服,挽好袖口,沉稳矜贵,冷淡地垂眸。

    月光透过窗户,隐约可见她死撑着身子靠在床头,或许还瞪圆了眼睛看他。

    他啪嗒一下开了灯。

    江窈扯了被子盖上,手臂上青青紫紫,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她死活不发声音,唇被她咬破,鲜红欲滴。

    此时男人的征服欲到底还是盖过了心疼,他沉声道:“江窈,我劝你少挣点嘴上功夫,身体也会好受点。”

    江窈果然瞪着眼睛看他,眼里能喷出火来。

    江庚礼走后,江窈眼神黯淡下来,身子一下软了,瘫在床上像一滩烂泥,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
    护士进来给她上药。

    “唉,小姑娘这么倔又是何必呢,他有钱有权长得又帅,还愿意给你,你只要顺着他,要什么没有?”

    她一直给这个小姑娘涂药,一开始那些痕迹让她这个年纪的人看了都脸红心跳,慢慢的,只有心疼了。

    没几日就折腾一遍,即使各种补品伺候着,她反而越来越消瘦,精气神也越来越不好。

    一开始,小姑娘都会气鼓鼓地瞪着远去的江庚礼,嘴里还骂骂咧咧,慢慢的,她只会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,上完药就缩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“像他这样一直在高位的男人,是不会向女人妥协的,咱还是听点话,少受罪。”

    江窈不理会她,她也不说话了,安静地给她上药,最后偷偷地塞了瓶药在她被子里。

    “这是这个星期的胃药,手术还是得早点做,干嘛不跟那位老总说,说不定他一心疼,就跟你服软了。”

    江窈这次有了反应,动了动手指,攥住了那瓶药,她声音很轻柔,“我现在跟他说我生了病,就是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他看,就是在服软。”

    护士叹气,给她掖了掖被角,轻轻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后半夜,她突然睁开了眼,翻身下床,拿了把剪刀,把床单剪成条绑好,把窗户的铁栏杆拗出供一人下的大小,把布条从窗户扔了下去。